当Gary尝试去把自己放在申请人的情形里的时候,他会问他自己会有什么感受。这和试图去想象申请人会有什么感受是不同的。因为他受过的训练,他经常会问自己,一个“理智的人”会怎么做?对Gary来说,这个“理智的人”看上去很像他自己。
有时申请人能够帮助Gary看到,他们和他一样,是被自己的经历塑造出来的。他们的经历和他的很不同。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感觉的,想的,做的,不同于他,和他想法中的“理智的人”不同。
尽管收到了很多死亡威胁, Sonia 都在推迟离开她自己的国家,直到游击队真的要杀她的时候。这让Gary不能理解。如果Gary收到了一个死亡威胁,他会非常惊恐。那样的威胁,对他来讲是全新的,他的一生都生活在安全中。Sonia帮助Gary理解,对她来说,经过一段时间,游击队的恐吓变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背景噪音。一旦她去想这个危险的时候,就会令她不安。有些时候,那种恐惧,感觉如同一拳打在她肚子上。但是大多数时间,她尽量不去想它。她解释说,这就像吸烟或者开车,她知道危险是真的有,但是她会尽量把那个念头推向她意念的后面,继续做自己的事。
Gary想象一个理智的人在 Hee-Young 的情况下,会很早以前就试图逃离她的丈夫了。但是Hee-Young描述给Gary,生活了很多年都不被允许做任何自己的决定,是什么样的。她的丈夫决定她穿什么,吃什么,去哪里,可以跟谁说话。她不能想象她可以离开她的丈夫,在外国的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寻求帮助。经过很多年,她才意识到逃跑是可能的。有许多年,这个想法根本没有在她的头脑中出现过。
Boris 帮助Gary理解,他还没有准备好去约会,或是成为社区中的一员。他解释说,他初到加拿大的时候,他先要做的是找一个公寓,找一份工作。在那之后,他需要时间去调整。他仍然觉得信任别人是很困难的。目前,他只想一个人。更好地理解Boris,可以帮助说服Gary,他不是假装成同性恋者。
Gary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关于她被性侵的信息, Marjani 不能够信任一个加拿大的翻译。Marjani告诉Gary,她在她的社区里听到的谣言。人们说,有些翻译是会把他们在移民面谈里听到的内容和别人讲的。她不知道这些谣言是不是真的。但是她觉得她不可以冒这个险。她帮助Gary理解,如果这个信息被别人知道是有多大的毁灭性的。
Gary从来没有任何原因去不信任加拿大的官方人员。警察,边境工作人员,保安,都一直用尊重的方式对待他。为了帮助Gary理解他所经历的种族歧视, Barrington 告诉他,他曾被加拿大的警察和保安不公平的对待过。他对他讲了他的雇主所说的种族歧视的话。他给他讲了陌生人袭击他,用种族歧视的称呼叫他。这帮助Gary理解为什么Barrington不够信任加拿大人,没有更早的要求难民保护。